得知来意之后，王母娘娘霎时脸若严霜：“月白、风清，这天庭上的规矩，你们不会不知道吧？”
月白风清心头一凉：“奴婢，奴婢知道——”
“既然知道了，为何还要动此妄念呢？”王母娘娘追问道。
暗暗吸了一口长气之后，月白回禀道：“奴婢只想着，只想着要到尘世间走一趟——”
王母娘娘一时不置可否，而是紧盯着风清，这样说道：“风清啊，你呢？”
风清抬起头，这样回应道：“奴婢，奴婢跟月白姐姐商议过——”
“好啊，”王母娘娘冷冷地说道，“两个小蹄子，翅膀也硬了！织女的下场，你们也有所闻了吧？”
月白淡淡一笑：“这织女姐姐擅自下凡，确实是有负娘娘的教诲。不过，奴婢以为，她私自下凡，也有自己的想法和苦衷——”
“苦衷？”王母娘娘哈哈一笑，“天庭这么好的，你倒说说看，她会有什么苦衷呢？”
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之后，月白这样说道：“凡间有句话，叫做‘人各有志’，我们觉得神仙自在逍遥，不过呢，尘世间的人或许会觉得，不经历一番风雨，怎么会觉得彩虹的分外美丽呢？”
“是啊，”风清接过话，“那世上的有些人，也喜欢说什么‘愿成鸳鸯不羡仙’，看来，看来——”
这一次，王母娘娘没有再接口，只是静静地盯着拜伏在下的这两个“奴婢”。
月白和风清似乎也感受到了某种肃杀之气，一怔之下，只是屏住呼吸，半晌无言。
静默，真的是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清清楚楚的静默，近乎窒息的静默！
过了好一阵子，王母娘娘才这样说道：“月白、风清，你们的话语，或许也不无道理。不过，我想要提醒你们，那人世间，有着多少的是非恩怨、生杀予夺、悲欢离合，而且，还要饱受生老病死之苦——”
咬了咬嘴唇，月白这样回应道：“这一切，奴婢也略有所闻。”
风清也跟了一句：“尘世间，自然会有血雨腥风的一面——”
“这样说来，你们早就想清楚了？”停了片刻，王母娘娘还是问了这一句。
月白风清齐声禀道：“奴婢知罪，愿受娘娘惩处。”
紧紧盯着眼前的这两张脸，王母娘娘缓缓说道：“这样说来，再不有所表示，老身倒有迂腐偏执、不近情理之嫌了。其实呢，天庭也不是什么牢狱。那织女啊，招呼都不打一声，就私自下凡，体会什么人间烟火去了。如果仙界之人都像她那样，想来就来，想走就走，老身还不如到凡......
陌上花开 | 网站地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