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折一枝草木美人

  天边一轮恒古不变的月光,总是那么清冷,不易让人靠近。

 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,怎么都睡不着,疲倦不断催促着脑中的神经,要睡觉了,要睡觉了。

  可是一丝睡意也无,今天他问的那个问题似藤萝般索绕在脑海,挥之不去。七天期限么?真的够了,人家都说,夜晚的思绪异常清晰,我要保持清醒,一直找到答案为止。

  起身走到窗边,触着上面楼花雕刻的蝴蝶的纹样,质地冷硬不带一丝温度。

  婵娟,冰月。月盘、玉兔、古人多么浪漫,总是将自己认为美好的东西加以诗意的字句描绘一番,结果,月亮成为文人作诗吟诵的对象,有‘满地花阴风弄影;一亭山色月窥人。’更有‘玉阶生白露,夜久侵罗袜。

  却下水晶帘,玲珑望秋月。’的相思意。

  却让我想起王安石的一首,也确实应景

  金炉香烬漏声残,剪剪轻风阵阵寒。

  春色恼人眠不得,月移花影上栏杆。

  多是些多情才子在朗风月下,眼前忽就浮现出伊人的模样,也受着相思苦,所以诗词多半是对着月亮诉说自己相思之苦,盼着婵娟能将他的心事带给那个让之心心念念的人

  夜语人静向好眠,唯恐明月不相知。只恨春思相来晚。冷夜清秋,萧萧愁怨谁来听?

  如果月真的知我心,那么,就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办。

  “娘娘,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安置?马上天就亮了”清秋的声音随着檀木门的张开而来。

  听她这么一说,才惊觉,原来我已经站在这里一个晚上,现在已经五更天了,“罢了,本宫睡不着,陪本宫说说话如何?”也不知为何,很想找人说话,当局者迷旁观者清,也许,自己想不明白的事可以从别人那里得到答案。

  清秋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我,“主子,奴婢没有资格。”

  “没事,我最近真的很烦,就是想找人说话”

  在这个嫌贫爱富的年代,身份的尊卑自是最重要的一等,像宫中的侍女,从八旗中选出的贵族小姐们入宫来,剩下的就是地位卑微的奴才,是最低等的包衣,而且规矩很严,伺候主子稍不称意,便任人打骂,不敢有半句怨言,更别说给主子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心。清秋拗不过我,只好坐在我旁边。

  “你说,如果一个人明知道做这件事的结果,但她还是想改变这个结局,那么,她该怎么办。”

  “主子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,事在人为,休言万般皆是命;境由心生,退后一步自然宽。”

  “罢了,你替本宫梳妆吧”我摇摇头,怎......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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