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慕祈你混蛋！”蓝聆边摇头边往后退，稍不留神便绊到了旁边木椅，终于脚一软瘫坐在地上，“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心疼你吗？我根本不会！”
慕祈苦笑道：“是啊，你不是一直一直说恨我么？可是都已到这个时候了，又为何要往后退呢......”
“我的痛不需要你来还。”蓝聆高喊道，“况且你也还不了我哪怕半分！”
“我以为这样，你能好受些......”慕祈艰难地扯出一个笑：“小聆，你过来。”
或许是他的笑容太易蛊惑人心，抑或者是他此刻凄苦的神情让人不忍拒绝，尽管蓝聆心不甘情不愿，却仍是鬼使神差般一步一步走了过去。
“看到木桌上摆放着的那盏油灯了么？”慕祈强挂起一丝浅笑，嘴角的笑意里满是凄迷。
蓝聆怔怔看着那盏油灯，茫然地点了点头。
慕祈轻轻牵起蓝聆的手，将金丝锦囊放到她手中，和声道：“把这个扔进火里，烧了。”
他说得很是轻描淡写，嗓音轻柔地落到她耳畔，像是稍不留意便会被风吹碎。
“不行......我不能这么做啊慕祈！”蓝聆的眼泪终归忍不住掉下来，接连滴落在他的指间，“你若是毁了‘柳施主’最后的解药，就等同于断掉了‘柳施主’所有的退路。同样的道理，你对她赶尽杀绝，她又岂会容得下你？”
“咳咳......”慕祈一动不动地望着她，眼里似含着汨汨春水，“不用管我，这句话，你还要我说多少遍呢？”
“你快别说话了啊，你嘴角流了好多血。”蓝聆嘶声道，“她本该是冲着我来的，你没有必要因我而死。此时此刻若连我都不再管你了，届时就算你废掉了她的武功，她也一样可以杀死你的。”
“柳施主”忽然使劲挣开慕祈的手，一把拔出插在他胸口的簪子：“不错。而且我要是执意杀他，你觉得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能拦得住我么？”
慕祈猝然吐出一口鲜血，不顾一切地死死抱住“柳施主”的手，朝蓝聆喊道：“快烧掉那个锦囊！”
“不能啊！倘使这最后的筹码也毁于一旦，你便只有死路一条。”蓝聆哭得嗓子都几乎沙哑了，“我确实亲口说过恨你，故而你只允许死在我手上，而不是死在我面前。你听清楚了吗！”
“如果不烧掉那些解药，我才会真的活不成。”慕祈的嗓音极柔极轻，恍若耳畔的低声呓语，“要是不希望我死，便惟有烧了那个金丝锦囊。”
蓝聆嗫嚅道：“为、为什么？”
“她只不过失去了内力，可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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